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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0-02-06
周曙明
我“结对助学”已经20年了,在这期间,我深深地体会到“爱心”是可以传递的,就像运动场上的“接力棒”。而我的“爱心”正是从上辈一棒接一棒地传过来的。在这传承中,我们家形成了“省出侬一口饭,救得他一条命”“帮人家就是帮自家”的家训,深深地影响着我们家族每一代人。
记得童年时,我家十分贫穷,连宅基地在内才二亩三分地,全靠帮人家打短工度日。为了生活,才16岁的祖父拜师学做“泥水匠”。他除了学会造房子、打棺椁、铺地坪等粗活以外,还自学成为有名的“灰雕”师傅。虽然很辛苦,但挣的钱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。祖父是个见不得“穷人”的人。讨饭的上门,他总要给米、给饭或给钱……母亲曾告诉我,有次祖父买了一盒中秋月饼回家过节,在步行回家的路上,8只一盒的月饼,有6只被送给了买不起月饼的人家。为此,他落下了“蜡烛(指热衷助人,而自己吃亏的傻瓜)”的雅号。
1943年底,祖父在从无锡返回上海的途中,遭遇日本鬼子飞机掼炸弹,遇难。他的独子——我的父亲小学没毕业就不得不辍学,去书店“学生意”。父亲一边卖书,一边刻苦自学,17岁就当了教师。父亲先在当地的仓桥头(勤劳)、徐家里(知新)小学教书,20岁不到就当了陈家小学的教导。后来,父亲又被他的老师俞半农介绍到浦东的艾家坟小学,卢湾区的磐石、春华小学教书……1953年,父亲不幸患病去世。母亲和大哥在学校整理父亲遗物时,除了一床旧被褥,两双旧皮鞋,剩下的就是一些书。同事说,周先生常常资助困难的同事与学生……
母亲是个孤儿,12岁就到我家当“童养媳”,从小学会了刺绣、纺纱、织布、做鞋,帮助父亲操劳家务。父亲去世后,母亲独自带着5个儿女,艰难度日。但,每逢有要饭的上门,母亲从不让他们空手而去。
祖父和父母的一言一行,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和我的家人。
2000年2月,我在学校值班,看到《解放日报》第三版有篇上海慈善基金会开展“手拉手结对助学”活动的报道,还附有20名求助者。这时,我想起自己5岁丧父,人生历尽艰辛,如今的贫困学生不正像当年的我?于是,我当即拨通咨询热线,第二天汇出了首笔助学款1200元,资助崇明的周同学,直到其踏上工作岗位。2003年8月临近开学,闸北区格致中学有位求助学生还没人结对,于是我又与这位黄姓同学结了对。后来,小黄考上了大学,他的母亲专门来信,“已让儿子申请贷学金,请去资助更困难的孩子……”2004年,我开始同时资助两位学生,一位持续了7年,一位9年,直到他们大学毕业,参加工作。
我女儿在镇“社会救助所”工作,经常与那些贫困的弱势群体打交道。有一天,她对我说:“爸爸,真不想在‘社救所’工作了。”我问:“是工作太烦吗?”她说:“不是。我常常要去看望那些困难家庭、贫困孩子,看到他们的贫困家境就要难过,就要流泪,自己摸掉点钱倒没什么,就是心里太难受了……”我说:“你看到那些救助对象,会心里难过,说明你有颗同情心,有颗仁爱心,只有这种人才能把工作做好,做到家!”事实也是如此,女儿在民政部门工作近二十年了,她敬业、爱岗、踏实的工作精神,受到领导与广大社区居民的褒扬。
2008年,汶川地震。当时还在上幼儿园的孙女也加入了捐款活动。老师说,捐多捐少不讲究,一元两元不算少,重要的是献一颗爱心。结果孩子捐了50元,是班里捐得最多的一个。
前年冬天,我准备与老妻一起去看望结对的大二学生小邵。我请小邵发张照片过来,说姐姐要看看她。女儿看了照片,不声不响地买了一长一短两件新款冬装让我们带去。
爱心传递,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接力。愿好的家风、家训,代代相传到永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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